原来还在想那个狗东西。
他拍着她的脸:“都要为人妻了还想着他,白,他救不了你的。”
现在他只要再用一点儿力气, 就一点儿, 她就永远属于他了。
就在他另一只手也要掐住她脖子时, 门骤然被踹开, 一切来的太突然, 对阮白来说她甚至眼前还没恢复清明, 原本禁锢在她脖子上的手似乎被一种外力强行拉开, 闷响传来,震得她床跟着抖动一下,紧接着是花瓶砸下碎掉的声音。
“别杀他……”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她捂着脖子声音嘶哑, 眼前全是五颜六色的金星,看着角落满头是血的童靳没有半分同情, 反倒担忧地看着手中拿着陶瓷碎片浑身戾气的男人。
“齐宴,别杀他, 不值得……”
地上靠着墙角的人大笑出声,血滴顺着额头滴落:“杀了我啊, 为什么不杀我,杀了我, 我以后就不会对她动手了……”
“闭嘴!”她厌恶地看着他, 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就不该帮他,“你这个疯子。”
“对, 白, 我就是疯子, 我没有你活不了,求求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救救我,我只想要你,我只要你啊……”他大声嘶吼还想继续说什么,脖子一凉,冰凉的液体注入,眼珠迟钝地转了转,声音戛然而止,闭眼睡了过去。
齐宴把镇定剂扔到一边,没再管他,走到她旁边蹲下来,伸手拉下她的胳膊却没拉动。
阮白捂着脖子,声音沙哑:“没事儿。”
“我看看。”她没动,他没再强硬地动作,而是蹲在床边声音放轻,“让我看看严不严重,我不动他。”
阮白低头,顿了一下开口:“真的不严重。”
她嘴上这么说,手拿开时还是忍不住微颤。
随着她手的拿开,每移开一寸他的眼神跟着暗下去一分,白皙细长的脖子上被掐的一片青紫,血瘀看起来格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