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看向四周,凌晨的树丛迷雾扬起,比刚刚他们进来时观察起来更加困难,湿冷气混杂着树的松木气味朝脸上扑。
阮白走得也累了,坐在树旁休息,她仔细看了沿路的各种细节,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和齐宴去支个火堆烤烤。”她开口,搓了搓手掌,口中吐出白气,这样下去不迷路也会被冻死在这。
周白看向齐宴,他点点头,走到她面前指了指手腕:“别乱跑。”
她咧开嘴角笑眯眯看着他,扬了扬手腕上的电子表:“知道,有事叫你。”
摸了一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才和周白离开。
“姐姐,喝水。”阮五把背着的大水壶拧开,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阮白看了一眼,推给他:“你先喝吧。”
这一路本不想带他来,前路危险,阮白总是怕照顾不上他。
她一个成年人走到这尚且又冷又累,更别提一个孩子了,仔细看看他现在脸色也白得发青。
“不,我不渴。”他固执地不收手,把水又往她那边放了放。
她顿了一下,没再阻拦,顺着他的意思拿过杯子,仰头慢慢喝着温水,余光瞥到地上的蔓延出的树根,没多想开口道:“这里的土地这么深竟然还能长出来。”
大树好像被什么东西顶出来,粗壮的根不再往下生长,而是攀着地名蜿蜿蜒蜒四散开来。
话刚说出口她便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猛地站起来,动作吓了阮五一大跳。
“姐姐怎么了?”他跟着站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