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她立刻点点头,认真说,“做任务,做刑警做的事。”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已经跟你做了两次任务,也算是很有经验,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他把她的手从袖子上挣脱开,沉默地看了她半晌,低声:“阮白,我不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前两次你只是意外入局,我们所有的任务都是拿命去赌,随时都会失去生命,你凭什么觉得你不会拖后腿。”
ska里受伤是经常事,若是不小心在某次任务中牺牲也是大有人在。
他入队六个年头,见到太多前一天还在的人,第二天送回来的只有徽章。
阮白愣了下,静静开口:“那这次呢,也很危险吗?”
齐宴偏头,看向窗外,眼中淡漠:“很危险,会没命。”
长时间的寂静在二人之间游荡。
她突然撕开一块三明治,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那就更要带上我了,我可是医生,你们会需要我的。”
“我们有医生,你能不能少任性。”他把她三明治抢过来,不明白一向为自己着想的她到底心里在想什么,这次非要跟着他。
阮白没有去抢,而是慢慢嚼着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抬眼缓缓开口:“我没有任性,你有你的任务要做,我也有我的人情要还,你觉得我拖后腿,可我有在非洲支援的经历能够应对紧急突发情况,比大部分医生都迅速,我从小学习骑射,开枪不会比普通警察准头差,我的刀法搏击怕是你那个小跟班也比不上,最重要的一点,我不觉得你们男人在行事上会有我们女性更方便。”
“齐宴,你需要我,而我,从不欠任何人。”
那张娇养看似羸弱的脸上却透露着截然相反的固执与强硬。
有的时候她过于显赫的家世和做作的性格会让人忽视了面前这位可从来不是被扒光荆棘的家养玫瑰。
她生于艳阳,长于天地,生而不逊,野蛮生长,是从最精致培养底下长大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