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又会推拒,偶尔会解释一下,说可能是天气太闷,单纯的心里难受。
李延时笑说最近明明很凉快,经常下雨,不比前两年那样的燥。
话落,李延时问闻声喜欢什么样的天气。
闻声那面静了很久,突然道:“夏天。”
“像前两年那样,很热的夏天。”闻声说。
李延时语气很混蛋,说是不是自己不在了太久,她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
“相思病吗?”男生很不要脸地问。
闻声低头,极清淡地笑了下,盯着手腕上跟李延时一样的那串珠子,承认,说“是”。
日子就这么快速又缓慢地流逝着,糖罐里的薄荷糖每天被吃掉一颗,越来越少。
终于到临出发的前一天,闻声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问题。
晚上。
她坐在自己的卧室里。
摸摸这个,又动动那个,发现恍若未绝间,一切都沾了李延时的痕迹。
被他坐过很多次的椅子,写满他签名的笔记本,甚至于搭在台灯上的护腕,和他用过的杯子。
她仿佛还记得杯子里的热茶以及凌晨两点,深夜涌动的暧昧。
闻声接起李延时的电话时,用手挑了面前的日历。
七月二十七,晚上十一点四十。
再过二十分钟就是七月二十八,李延时的生日。
闻声摸着日历想,怎么一拖再拖,拖到了这一天——要在李延时的生日说分手。
电话接起来,闻声没说话,李延时也没吭声。
他靠在病房的窗台前,静静地听着那侧女孩儿的呼吸。
听了半分钟,猝然低头,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