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心下一沉,食指指尖无意识地敲在手机背部,重重地叹了口气。
即使早有心理预期,但猝然得到这样的消息,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更何况下个月才能手术的话……闻清鸿还要在上海呆一个多月。
无论是住宿还是复诊,都是问题。
她抬手揉上太阳穴,在消息栏里敲字,回了个简单的“收到”扣了手机。
手机放下两秒想起来刚李延时说到一半的话,转过去问他:“你刚说什么?”
男生收了在她身上的目光,右腕用力,在靠着桌沿的笔记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问你中午吃什么?”
闻声现在哪有心思吃饭。
她两臂搭在桌面上,微有些脱力地向下趴了趴,给了回答:“不吃了。”
几行字几乎占了一页纸的人停了笔,蹙眉看过来。
闻声额头抵在小臂处粗糙的毛衣布料上蹭了蹭,听到李延时问她。
“你今天怎么回事?”
一上午时不时看手机,频频走神。
闻声头埋在臂弯里,摇了一下不太想说。
片刻后,轻呼了一口气,又解释:“心情不好。”
斜前方的椅子“咣当”一下被人撞在李延时的前桌沿。
汗湿气混着泥土味席卷而来。
王启胜刚打了球回来,靠在李延时的桌子上问他去不去吃饭。
闻声一直在想刚刚的短信,担心闻清鸿的手术情况,没注意身边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