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挥散香丸烟气,一边紧盯前方山路,还要分神关注她的情绪,乌岚顿生愧意,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李勰摇头,“即便水草有毒,也只是草,它能攻击的,最多是皮肤。”
“除了水草,潭水也不能掉以轻心,你有伤口——”
队尾一声惊呼打断了乌岚的关切,来自卫习左。
卫习左随众下山,突然被什么东西扇了一巴掌。莫名挨了打,卫习左前后左右环顾,却不见任何人兽踪影,一时觉得惊慌,没防备,右脸又被打了一掌。
这掌过后,卫习左从脸上毛茸茸的触觉里认出“行凶者”,“你是那只……狐魅?”
“不错,正是本狐。”
卫习左看不见她,袖囊湿透,符咒失效,行囊也在逃命时丢弃,心知不是她的对手,又怕离李勰的香丸太远,瘴气上来,他躲不过,当下不愿与之交恶,遂不再理会她。
“怎么不说话?”胡阿藏问。
“何不干脆把我杀了。”卫习左冷声道。
“你这种硬透了心的人,杀你我嫌累。”胡阿藏道,“你上山时,只有那老道肯借你伞用,老道遇难,你居然不管不顾,你爹娘没教你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