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过去发生的疫情,影响范围这么大的也是少见!

俞九清显然十分震惊,忽地冷喝道:“这件事,先前为何没有人与我说!”

俞九清动起怒来,除了沈卿几乎就没有人不害怕的,陈舍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当即便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地面声音微颤道:“下官……下官罪该万死!

因为此次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方是寻州、望州和梅州这三个州,旁的州虽然也有百姓染了病,但人数不算特别多,且染病的人都被统一集中到了望州隔离,下官……下官觉得这点小事不需要拿来烦扰俞相,便没把相关的折子递上来……”

俞九清身为一国之相,几乎什么都要管,但一个人的精力终是有限,若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丢过去,便是铁人都要累趴下。

因此,能递到俞九清面前的事情都已是经过了筛选,认为必须亲自让他过目的大事。

而中书舍人这个职位,就是相关折子能否递到俞九清面前的最后一道关卡。

一直没说话的江成熠走前一步,道:“九清,谁都不会想到此次疫情竟失控到了这个地步,如今不是追究这是谁的过错的时候。

阿芙的母族便在寻州,疫情爆发后,阿芙母族的人时常给阿芙去信,据他们说,如今那三个州,几乎一半的百姓都染上了疫疾,其他没有染病的百姓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天天活在恐慌之中,有能力逃离的人早在疫情治理情况不太乐观的时候便逃离了。

阿芙母族里也已是有好几人患了病,他们一开始以为疫情很快就会被治理好,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离开,如今却是想走都没法走了。

那三个州如今都严禁百姓离开,除非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并得到当地府衙的准出证明。

方才陈舍人与我说,那几个刺史在折子里提到,各州的百姓出不去,疫情又得不到治理,很多人已是在崩溃边缘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现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