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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安垂首应是,旋即在沈禹州的注视下,缓缓牵过林宝珠,颇有几分挑衅之意,“宝珠,我们走吧。”

登时惹得那人双目赤红,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咸猪手剁了。

林宝珠全当看不见,兀自上了花车,路过靖安侯府门前时,又与楚怀安好一番依依惜别,俨然是对浓情蜜意的未婚夫妻,一路跟随的沈禹州早已气得面色铁青,握着跨间绣春刀的手隐隐发抖。

就怕再忍不住,绣春刀便要拔出砍人了。

“沈大人似乎对孤的太子妃很有兴趣。”送走林宝珠,一记冷而玩味的声音响起。

换做往常,沈禹州大概还会同他客气几分,眼下正在气头上,便冷着脸,没有接话,不承认,但也不否认。

楚怀安搁在膝上的大手攥了起来,不过片刻又松了,拇指与食指细细摩挲着,面上平静无波,“不过孤还是要劝沈大人一句,不该肖想的人,便是多看一眼也是罪过。”

“是吗?”

沈禹州冷笑,极低气压瞬间蔓延,护在花车周围的禁军立时作势拔刀警戒,就在剑拔弩张的刹那,他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殿下多虑了,臣曾听闻钦天监合算过,长乐郡主身份尊贵,天生凤命,将来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旁的人自然不能肖想。”

可他不是旁人,他既重回上京,势必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沈禹州眯起眼,毫不畏惧对面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