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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会的。

只是转眼的功夫,阿娇怎么会出事呢?她受过这么多伤,每一回都活得好好的,不过一段山路而已,独自一人,怎么会留这么多血呢?

沈禹州攥紧那只绣鞋,沿着血泊一路走,来到悬崖边上,终于找到了另一只鞋,和一块挂在峭壁上的碎布。

脑海中仿佛炸开一道惊雷,他双膝一软跪在崖边。

“呵,呵呵呵呵……”

许久之后,沈禹州突然抖着肩膀笑起来,绣鞋与碎布攥在手里,几乎要被碾成齑粉。

跑了。

阿娇一定是为了躲他,趁他不留神逃跑了。

尽管每一回,阿娇都对他厌恶至极,却也会为了活着而屈服,她那样惜命又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轻易死掉呢?

对的,她一定是跑了。

等他抓到她,定要打折她的腿,然后寸步不离地带着。

“大人?”

后头赶来的锦衣卫远远瞧着,想拉住他,却不敢上前。

沈禹州恍若未闻,只是笑,起初是压抑低沉的,随后逐渐癫狂,胸腔仿佛被人重重凿穿,痛得难以呼吸,眼泪便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