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重新缩回被子里,似羞似怯的嗯了声,虽是小脸通红,却是一眨不眨盯着他。
旁的不提,单说容貌气度,沈禹州的确无可挑剔,是她会喜欢的长相。
沈禹州并未在意,又吩咐杨姑姑送碗补药过来,“你身子弱,多补补。”
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阿娇未作他想,一饮而尽。
盯着她喝完,沈禹州终于放心,拂袖而去。
苦涩瞬间蔓延开来,她强忍翻腾的恶心将药咽下,许是喝得太急,阿娇捂着胸口咳了几声,随后不知怎的,越咳越凶。
沈禹州步履稍停,终究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午膳后,阿娇单手托腮,歪在美人靠上赏雪,大抵是累坏了,没什么精神,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沈禹州再过来时,恰好撞见一幅现成的雪景美人图。
玉体横陈,鬓发如云,浓密鸦睫上落了几点雪,任凭身后雪花飞舞,她自不动如山,睡颜安详。
远处走来的春桃正欲出声问安,被沈禹州挥手退去。仿佛被人攫取了魂魄,他轻手轻脚走近,坐在她身前,目光一点点描摹她的五官。
眼前熟睡的少女虽是妾,却也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拥有的女人。
一切恍若梦境,好不真实。
沈禹州伸出手,拂去她发间尚未消融的雪花。
阿娇却在这一瞬醒来。
沈禹州难得勾起唇角,“怎么不到屋里睡?不冷吗?”
“有、有一些。”阿娇这才察觉手和脖子快冻僵了,强忍不适站起身,“妾去给您烹茶。”
对方却一把握住她通红的小手,一股干燥温暖的热流缓缓渗入掌心,阿娇怔了怔,对上他投来的温情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