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元怿的手,阮舒月坐直身子,转而给她揉起了掌心。批了一天奏折,定当酸痛,元怿笑望着她,“月儿,我不累。”
“怎么不累,拿了这么久的笔。今天是不是不高兴了?”
说起这个元怿笑容便隐了下去,阮舒月见状心下叹息:“元怿,自古皇帝都是有三宫六院的,一直拖着不选秀,终究不是办法。”
“我知道。”元怿蹙眉,手指点上那摞奏书,“这里面的每个人我都看了,他们上疏又有谁是真的为着我的子嗣江山?不过是想着将自家女儿送进宫,若得一朝荣宠,不说加官进爵也可保得他们平安。”元怿冷笑:“真把朕当作会沉溺女色的昏君啊,这里面的人,十之八九都是要严办的。”
元怿显然动了气,奏书上写的还能听,暗卫禀回的那些不能听的,她都张不开嘴和舒月说。什么皇帝流落民间多年没见过绝色女子才会专情皇后,又怕落得个薄凉之名不好张口纳人,还有那选来瘦马□□准备送给自己的。如此臣工,每日想着的都是如何献媚于上,这样的人若为黎朝肱骨,估计她都不用到郎延拓的岁数就要被人造了反。这帮毒瘤当真是一个留不得!
“如此心思,确实留不得。”
“快了,洛谦和恒晖那面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再留他们过个年。哼!开春选秀。我倒是要看看,是选秀办的快,还是他们的脑袋掉的快。”
阮舒月闻言,知道恒晖那面的差事定然是办的不错,元怿的计划能如期进行她便也放下心。
“洛谦。”重复一遍方才元怿唤人名字的语调,皇后娘娘一放心,阮大小姐的脾气就要上来,“皇上对待心腹臣子,当真亲切用心啊。”
元怿如今一听她的语气便知她的情绪,知道这又是闹小女儿家的脾气,当下笑道:“自然要用心,尤其是恒晖,恒晖这孩子办事不错,稍加历练日后是个能成事的。”
“陛下,恒晖和你同岁。”
“是吗?”元怿佯装不知,“他是你的弟弟,自然就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