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翀一喜,咧嘴笑道:“多谢陛下。”
元怿见她还是那般,也跟着笑:“明日不必早起当值,朕放你俩一日假,出宫转转去。”
唐翀这下更高兴了,来京都许久,她都没和钰儿好好在都城里逛逛。“臣谢过陛下!”
阮舒月看着唐翀兴高采烈的走了,不禁莞尔:“这个小翀。”她说着望向元怿,见她面上虽挂着笑意,但眼中怔然似在出神。阮舒月在心底叹息,坐上了这龙椅得到了这天下,未必就百事无忧,相反她要忧虑谋筹的,还要更多。
龙乾宫内寝殿。
元怿除下龙袍束缚只着中衣躺在宽大的龙床上,脑袋枕在阮舒月的腿间,由着她用篦子为自己一点一点的梳着半干的长发。
“元怿。”
“嗯?”
阮舒月略顿了顿,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若你想让那孩子有一个自由快乐的人生,为何不直接赐死,而后再偷偷送走?”她不明白为何元怿要将启旦送走,而后又抱来个男婴养在齐王府。
元怿正闭目养神,听着阮舒月的话,脑海里却不禁想到了元恪的模样。那年她们遇险,在暗不见光的地牢里,元恪挡在她身前说:“别怕,有五哥在。”
元怿猛然睁开眼睛,眼底的情绪一瞬尽敛。“那孩子,是必须要死的,但却不是现在。”
“这是何意?”
“月儿,我们只有岁安,可岁安只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