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月姑娘,你从哪弄来的这些钱?”梁忠也不过知道她是县令之女,可是什么县的太爷,能这么有钱?
“我家世代行商,这些……不算什么。”阮舒月没好意思在人前多说,倒是唐翀,她跟着阮舒月在阮府住着,事情经过大体都了解。
“哎!大小姐为着公子可是拼了,这都是她的嫁妆呢。”
唐翀还没说完就收到阮舒月的深刻凝视,吐了吐舌头,小唐一骨碌从车上跳下来,讪笑道:“那什么,我去卸货?”
当着外人的面被这样点破的阮舒月,不由一阵耳热,这话不是不能说,她自己告诉元怿就好了,大庭广众之下的,多难为情。
梁忠蓝钰儿颇为意味深长的目光投视过来的时候,元怿却只定定望向阮舒月,说不感动是假的。
那日她办事回来不见阮舒月立时便派梁义去找,阮舒月回来后并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可等梁义归来两相一对,他们才知道,这位阮大小姐为着元怿竟与阮氏一族决断,并由老太爷亲自除名于宗族。
“不是爷爷不同意,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凡是万一,我一个人陪着你要生要死怎么都行,可阮家还有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百余口人,我不能不顾他们的性命死活。好在我只是个女儿,家中又无其她姐妹被我牵累,女子不入族谱,宗族除了名,以后我就和汴州阮氏再无瓜葛。”
阮舒月这话说出后,当时在场之人不由心中对她更添敬意。外嫁女不累本家人,这样一闹明面上算是保住了阮家,就是可怜了阮小姐,女子名声堪比命贵,能为他们世子爷做到如此地步,这般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实在难得。
“月儿。”人前的时候,元怿便这样唤她。
“怎么了?”阮舒月微微睁大眼睛,人前的时候,元怿很少开口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