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怿见这七尺有余的大汉眼圈泛红的模样,心下不禁怅然感动。“她比过去高了些,也壮了些,现在过得很不错,只不过这事一日不了结,我们兄妹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
“我知,我知。”梁忠将信叠好,并着玉佩一起交还给元怿。“世子爷,您有什么打算?”
“将军可将末州现下局势说于我听听?我想知,若拿下末州城,胜算大不大?”
梁忠略一思忖:“不瞒世子爷,皇上一早就派人接管了末州,我现下手中兵权正被一点点瓦解。不仅是我,汉王旧部都是如此。这一天我们早想到了,只是兄弟们都不甘心啊!”梁忠说得激动,他为人一向沉稳,少见这般情绪,“何况,还有王爷的血仇,这笔帐,汉王军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
“若我要报这血仇,将军可愿助我?”
梁忠深深看一眼元怿,再次抱拳躬身,“末将万死不辞。”来时他便想过,如今三王诸子只剩元怿一人,若想要报仇他别无选择。好在昔年间他听闻过这位小世子的事迹,闹市救人道观捉贼,该是个勇善果毅之人,更何况还有郡主的信。世子说的不错,郡主不能一辈子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他必须,也只能帮助元怿。
“有将军这句话便够了。”元怿冲梁忠躬身回礼,“郎元怿代六王叔和我父王多谢将军大义。”
“世子使不得。”梁忠扶过元怿,“世子但请吩咐。”
梁忠漏夜前来,两人直谈至天明方才散去。他在末州有住所宅院,故而一早并未直接回营,用罢早食从私宅出来,再骑马过街回到军营。
另一边,元怿等梁忠先走后,在山上直待到晌午方才拎着只兔子往回走。
“你昨晚去哪儿了?”她刚一回到小院,霓伽立时迎上来,“你去打猎了?”
“做饭你不会,把野物处理了总行吧?”元怿将兔子递给她,“今天炖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