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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怿这下当真有些无措,她以前遇到这事碍着身份只要不理就好,再不济总有陶依她们在,她们虽然爱笑话自己但也不会真不管,而且那时候的自己还是男子身份,怎么都好说,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啊?

“香囊是我家人的遗物,对我极其重要,所以我从不轻易示人。”

阮舒月一愣,就听她继续道:“我从小便是这样的性格,并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你不要见怪。”

难得元怿肯解释,她这三言两语一出,大小姐的脾气立时消减。心平气和多了的人心里也嘀咕,自己平时不是个在乎小事斤斤计较的人,交朋友也向来多是别人主动示好,哪里有过现下这般几次三番关心谁,对方还不领情的。

“那你和你的朋友们,也是这般相处的吗?”

元怿想了想,“我的朋友很少,唯一还在世的,她总说我闷。”

阮舒月听得不忍,唯一在世,虽然她极想向七娘问问到底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又不知这样冒然询问她,是否会惹她不悦。

“以后我们便是朋友,有什么话你可以同我讲。”阮舒月试探着略带小心的语气,让元怿微怔。“我看你总像是很多心事的模样,一个人憋闷在心里,不好。”

元怿看着她的眼睛,阮舒月眼神清澈话语真诚。自己现在只是个流落民间钱财失窃要给客栈做工还债的落魄女子,没有世子的身份,没有华丽的行头,这般落魄却还愿意真心帮助她照顾她的,除了师父和陶依外,也只有阮舒月和欢喜客栈这一家人了。

“好。”说不感动是假的,元怿垂下眼,没有再说感谢的话。

欢喜客栈重新开业后,因着陶依的新鲜酒水菜式以及经营点子,生意比照过去更加红火。阮舒月是在客栈开业后的第二天离开的,头晚上众人聚在一起,俞菱初特意多做了好些个菜,洪三娘又开了几坛好酒,大家围坐大堂,一来庆祝生意兴隆,而来为阮大小姐践行。一顿酒宴直至深夜方才散去,大家伙儿喝酒聊天好不尽兴,彼此之间更是熟悉热络了不少。然而熟悉之后却是分别,第二日头午王琦刚打开店门,接阮舒月回府的轿子马车便等在了欢喜客栈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