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云卿笑了笑,元怿快走两步来到她身侧,二人并肩进到正殿。
乾阳宫重节内宴亲族,外见重臣,此时皇帝陛下还未到,这么多人等在殿上,却也只听陶依带着众人说话。元怿本来话就少,其他人又不会轻易在乾阳宫里多说话,陶依倒是不怕的,她能怕吗?当年除夕夜,阖宫宴饮,皇上喝多了高兴将机工局里新作的烟花棒赐给陶依,陶依也不含糊,得了口谕便去了乾阳宫门外放起来。后来一高兴,居然将响炸的鞭炮挂在了宫殿一角,想看看用那烟花射出去的力是否能点燃这个距离的鞭炮。结果可想而知,陶依郡主宫墙顶上放鞭炮的事迹至今还在各宫流传。
“皇上驾到!”
随这一声,众人立时跪地参拜。
“都起来吧。”皇帝今年已过花甲,却仍旧威严精神,“老远就听到叽叽喳喳,小陶依是不是你啊?”
“皇爷爷您怎么总冤枉我。”
“一点也不冤枉你,皇爷爷还没耳背到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皇爷爷也不来,我不能动,还不让说说话吗。”陶依难得端庄站在那不动也不搞怪,实在是这冠太重,压得她脖子疼。
“陶依!”汉王就差去堵她的嘴了。
陶依闭了闭眼,一副受到惊吓的小模样,绷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皇帝瞧着她那模样便笑:“原来是等累了,那便快谢了恩,坐吧。”
“是。”
“几人按照年纪顺序由云卿开始依次跪拜谢恩。”皇帝只笑吟吟坐在龙椅上,等到了元怿时,他却没让人立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