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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传来温长盛气势磅礴的声音:“小辞,你表姐说你这几天不肯写作业,还跟公司里的老师对着干,有这回事吗?”

温辞述更迷惑了:“你谁啊?”

温长盛怒道:“我是你爹!连你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看你是昏了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去市里举办的夏令营,要么乖乖在公司上课写作业。”

温辞述心想,我爹都入土一千年了,你还我爹呢。

他不甘心地问:“你凭什么管我?”

温长盛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温同学,在你大学毕业之前,你的学习生活全都归我管,因为老子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不废话了,明天我没课,去公司看你,就这样。”

这个老子很酷,说完自己的话就果断给挂了,留下温辞述一脸茫然。

他问旁边的林南之:“在你们这里,大学毕业前都要被家里管的?”

已经大学毕业的顾鸣赫表示:“不不不,在我们这里,成家之前都要被管,有的成家后也要被管哦。”

林南之真诚地奉劝他:“辞述哥,你还是好好呆在公司吧,这里有空调有饮料,温叔叔说的那个夏令营又叫‘杀人训练营’,我同学上次暑假去的,现在已经投胎了。”

温辞述:“……”

中午吃完饭后,他被迫挪到了练习室对面的透明办公区,板着脸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作业。

想当年,他八岁遍读百家,十岁写出轰动一时的《谏南洋水患疏》,在和太傅谈论国家大事中对答如流,十四岁写《安市表》劝诫温平江重新开市,甚至因此遭到太子妒忌。

饶是温辞述学富五车、满腹才华,却足足盯了那张化学试卷快一个小时,硬是一个字没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