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苏梦掌心的血。

他有一双形状极为漂亮的桃花眼，只是还很稚气，未曾完全长开，显得奶奶的，瞳孔是浅浅的棕绿色。

身上伤痕累累，腹部溢着鲜血，寻常这个年纪的人早就忍受不住，惨叫出声，可他只是沉默的忍着，就像是被疼痛镶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已经麻木了。

季微尘的睫毛很长，唇薄而红，像生被鲜血涂抹过一般，带着些许的妖气，像个桀骜不驯的小兽，露出的肌肤，几乎都是伤，有旧的有新的。

看起来仿若随时都能撕咬胆敢靠近他的人。

嗯……看起来……

很想让人驯养他。

想必，那是极富挑战性的一件事情。

“别……靠近我。”季微尘声音冰冷的开口，几乎是看见苏梦的瞬间，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憎恶，敌视和防备。

苏梦不退反进，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微尘，相较于狼狈的季微尘，苏梦显得要好很多，身上依旧穿着宴会上穿着的礼裙，长长的织纱垂在地上，也不知它是什么材质做的，上面缝制了什么，光华撒在上面，竟隐约坠着星光似的。

朝着季微尘伸手，仿若只是很简单的在舞会上邀请着对方来一舞。

指尖触碰着季微尘唇角的淤青，轻轻划过。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啊。”苏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