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晚只要是在秋辞暮的面前,无论身旁站着什么样的人,她都会自称“我”而不是“朕”。
这件事情秋辞暮早就发现了,有好几次都想提醒木辞晚,她是君皇,要有君皇的威严,在侍从的面前自称“我”,会损失她的威严。
可是每当他看见木辞晚的眼睛时,这句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一直到现在。
他沉默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提示的语句。
“并非是陛下的问题,”说着,他斜眼看了一眼南婉,是在怪他多言。
南婉对此表示无所谓,只要主子能和陛下的感情更进一步,那么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问题呢?
况且他可是敏锐察觉到主子的意思,根据对方的想法来的,如果主子一直持有防备和抵抗的心理的话,南婉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子的举动的。
所以他弯弯唇角,不动声色地退出两人的范围。
“辞暮也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先走吧。”
木辞晚说着,握住了秋辞暮的手腕向前走着。
她的侍从和秋辞暮的侍从结成两队跟在身后。
上次出行没有带侍从,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回娘家”怎么能不给她家夫郎一点面子呢,多带一点人,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对一些缺心眼的人应该是没有用的。
秋辞暮的脚步要落后半步,垂眸看着自己被木辞晚握住的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似是妥协似是默许,稍稍闭了一下眼睛,便任由木辞晚动作,抬脚与她并肩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