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见老友这模样,也叹了一句:“我知道你护短,但你那徒弟,你护不住。”
沉颐不说话,脸上越发愁眉苦脸。
他还记得三天前,七徒弟抱着浑身带血的六徒弟出现在山门前,那冲天的魔气差点给他吓出心脏病。
等他处理完六徒弟的伤势,各大门派掌门的密令跟泄洪似的一堆接一堆往他这里涌,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你三六门出了个魔头,你赶紧把魔头交出来。
沉颐当时懵了一下,就听见对面一群人言之凿凿地开始往他徒弟身上泼脏水。
沉颐听了半天,只有一肚子气,什么操纵修士什么引导自爆,证据没有一个,空口白牙,你就想诬赖我徒弟?杀人,为什么杀,肯定不是我徒弟的问题,你看我六徒弟都那样了,你们又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怎么相信你们?
总之,沉颐跟他们要证据,他们扯大道扯正义,就是拿不出证据,他们不是想要真相,他们只是想除魔。
那场隔空对线,最后不欢而散。
对面一群掌门挂线前还放出狠话:给你七天时间,交出魔物,否则,别怪我们大义无情(以多欺少)。
七天啊,沉颐摸了摸胡子,唉声叹气,现在就剩四天了。
简渔走进藏书阁,一眼过去就见到了师父,他坐在窗边的书案前不知在想什么,旁边还站着药鬼王陆霄。
“师父。”简渔走过去,又对着陆霄微微颔首,开口,“谢谢前辈的药。”
“不用,长荷说你救过她一命,我全当为她还个人情,”陆霄看着简渔,又道,“你也算幸运,那刀落在你肩胛骨旁一寸的位置,没有伤及心脉。”
沉颐知道简渔来做什么,摆了摆手,道:“你七师弟就在这藏书阁地下一层,你想看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