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四低头看着刚被塞在手上的药碗,脸色复杂。

“哥。”唐宴和半蹲在唐烜榻前,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象,担忧问,“哥,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唐烜睁开眼睛,淡淡看了唐宴和一眼,又闭上,“你还回来做什么。”

唐宴和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心想兄长果然还是不想看到自己,静了一下,余光看见唐暮四手里的药碗,他不由开口:“哥,药需尽快喝,凉了药效不好。”

唐烜微微偏过头,开口:“苦,不想喝。”

唐宴和从唐暮四手里拿过药碗,劝道:“哥,良药苦口,你先把药喝了吧。”

唐烜动了动,抬头看向唐暮三唐暮四。

唐暮三跟掌门四目相对,此刻,奇迹般的,他常年缺根筋的脑子突然就开了窍。

唐暮三拉着唐暮四出了书房。

书房里就只剩下唐烜和唐宴和,唐烜看了一眼递到嘴边的药碗,表情甚是勉强地喝了几口。

看着兄长慢慢腾腾喝完了药,唐宴和松了口气,将药碗放在旁边茶几上。

左右无言,书房一下子静了下来。

许久,唐烜才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开口:“不是回回都躲着我,我还当你死了,怎么,现在敢凑到我跟前来了?”

唐宴和不知道说什么,低头去看榻上的卷宗,看着看着,他开口:“我知道兄长不想看见我,是我的错。”

唐烜冷哼一声:“兄长,你还当我是兄长?”

唐宴和轻声开口:“兄长永远是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