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扯着夫君的手:“我瞧着大兄长姐不似常人,而且,他们既是兄妹,怎……”怎么住在一个房间?
宋瑞一愣,继而失笑:“你莫想多,他们并未失礼。”
叹息一声,望着帐顶,遂将过往一一道来。
曲氏听得他姨娘撞柱而亡,又听他一个人外出求学,再听宋玉和西禾的后来,再思及他孤身一人来到南蛮,心疼得直抽抽:“夫君,这不是你的错,兄长和长姐他们是受害者,你也是吖。”
抱着他,心疼地抚着他的脸:“而且兄长长姐他们也并未怪你。”
宋瑞闷闷地‘嗯’了一声:“我知道。”
次日,
宋瑞的子女得到消息,前来拜见。
西禾二人又与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临走前,西禾对宋瑞道:“二弟,如果可以,还是回京吧,府中孩子少,子扬他们去也热闹一些。”
宋瑞红了眼眶:“是,长姐。”
宋府二房的小辈,大都按着西禾原来的身份叫她,要么‘二妹妹’要么‘长姐’。
此后几十年,
每到桃花盛开的时候,西禾和宋玉都会去往边关,和宋玉聚一聚,然后再绕着一圈到南蛮看看宋瑞,看着宋瑞儿孙满堂,看着宋玉孤寂地守着大漠的狼烟。
他的身影立在那里,仿佛亘古不变的雕塑。
宋帧心疼,想带他回京,宋玉却如何也不肯,只说习惯了边关的风沙。
宋帧没办法,只能去求姑姑,却没想到,这一求姑姑和大伯父直接卷着铺盖赶着马车去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