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刘大郎就算不拘谨,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了。
张副掌柜作为一心堂的左右手,堂内说得上话的人,不可能一直陪在两人身边。
安抚了刘大郎几句,张副掌柜就接了新的任务,与两人暂时告辞了。
剩下两个人独自转悠。
好在没有人来搭话。
“有好几个人我都见过,还假装和我不认识!小瘪三!”刘大郎所说的,自然是村里的一些熟人。
只不过,平日里吃吃喝喝是私下的关系,到了这种宴会上,彼此都要保持身份。
要是与刘大郎搭话,回去之后免不了会被人询问那是谁。
要是说那是个货郎,别人免不得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刘大郎嘟嘟囔囔,宁颂很能理解他的紧张。
上辈子他与导师一起去参加学术会议,面对许多大佬时,也是同样的反应。
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罢了。
不过这一回也有不同。
作为细柳村的外来人士,今日酒宴上的人他都不认识几个,更遑论分清楚对方的身份。
他在意的是,这宴席上的点心,他是否可以打包带走一些。
宁淼与宁木在家里还没吃过饭呢。
他没有什么包袱,更何况,如果一个人身上只有四贯钱,恐怕很难有什么架子在。
他也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
就在宁颂面无表情,脑海中却琢磨着这些小事时,刘大郎终于有了搭话的人。
“颂哥儿,我过去和他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