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初能听见司诀平稳的声音在给艾恩下达指令，他脑内却是一片空白。

讽刺的旋转持续了五分钟，延初好像听见了司楠的尖叫声。

“我还活着吗？还活着吗？”

“太好了。”

延初心想，看来人不能盲目自信，他确实还差得远呢。

他的意识渐渐恢复，终于能够看清他身侧的人。

“下一次跃迁在半天后。”

“嗯。”

司诀看了眼他身边的人，只是有些脸色苍白。

“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第一次直接昏迷了过去。”

延初很快地在艾恩的记忆里检索，发现他是个骗子。

不仅这次，上次也骗他。

他第一次连接精神网，表现得比他好多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谎话信手拈来的说谎家。”

司诀发现自己的小秘密被戳破了，也不解释。

“我也没发现。”

延初低低地笑了两声。

他看到航程图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天使标志，正是他前不久去过的纪念遗址。

“我之前独自一人去过这里旅行，说实话，其实我进入白兰学院之前，想的是另外一条光明大道，可能跟司擎给你们规划的未来很贴合。”

司擎听到这里时，微微皱了皱眉。

“你生在其中，可能体会不到那有多爽，拥有一大片的花园，想吃什么好的都有人送到嘴边，走出门受万人敬仰。不仅是我，我的儿子，我的孙子，都受人敬仰，这种生活哪里不好。”

确实是找不出来缺点。

因为它的确没有缺点。

“但是你没有选择它。”司诀肯定地说。

延初问：“你怎么就肯定我没有选择？”

其实这话有点无聊，他如果选择了，就不会去到那种地方了。

有件事他和司诀一直都没有讨论过，这次他决定问一问。

“S真的带你去了吗？”

他没具体说，但司诀还是听得明白。

“嗯。”

延初啧了一声。

“果然是鹰式教育。”

司诀凝望着星空和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