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老师的怒喝压过了我身后另一位男生隐隐传来的闷笑。

我一脸同情地看着地面上因社死而红透了整张脸的白发少年,弯腰帮他捡了一下掉到我脚边的墨镜。

“你没事吧?”

顾及着上边看起来都要脑袋冒火的夜蛾老师,我在归还墨镜时凑过去悄悄问了一小声。

“没……没事。”

他迅速抓过我手里的墨镜,胡乱往脸上一扣,这个时候尴尬得脸耳朵都红了,扶住椅子重新坐下。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重新回归课堂后,我用余光瞄了一眼我旁边那个又变回怪里怪气盲人阿炳模样的家伙,又回想了一下刚才对方面部毫无遮挡时候的正脸……

长成那样,说成是“九亿少女的梦”也丝毫不过分吧?

不愧是纸片人。

良言一句三冬暖,想着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会让他开心一点忘记刚才的社死。

于是等少年不高兴地垮着脸趴桌上重新开始听课,我拿起手里快要沦为摆设的自动铅笔,刷刷在问硝子借来的稿纸上写下夸夸。

在检查了一遍语法没有错误,单词也没有写错后,我悄悄地,学着对方之前的样子,不动声色把小纸条推到他的桌面。

【你长得好好看,家里基因真好。】

“……”

【唰!】

这一回,朝着纸条扫上一眼的白发少年再一次突兀站起。

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