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你的后颈?”
他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追问,进退得体,仿佛只是好奇。
但是这一瞬迸发出的疯狂情绪让白泽毫不犹豫地躲进了床底下。
——“嗯,我知道了。”
这句话差不多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逼出来的。
白泽与徐沉云相处了将近百年,基本上是徐沉云能感受到它的情绪,少有白泽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时候,毕竟他的感情一直都是那样淡淡的,无论何时都没有太大的起伏。
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白泽感受着它与徐沉云之间的连结,此时像火烤般的滚烫。
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一点。
最恐怖的是徐沉云居然能表现得非常冷静。
这压抑住暴烈情绪的唯一原因是“不想吓到她,也不想伤害她”。
但是,与此同时,也有与之截然相反的想法在疯狂地涌现。
问出“哪里”的时候,从徐沉云的角度看去——
她这样信任地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虚虚拢着颈后如瀑的长发,轻薄的红色纱裙因为抬手而向上撩去,露出腿间的一截雪白肌肤,另一只手在后颈的嫩肉上轻碰,腕节上的铃铛也跟着晃了晃,毫无戒备之心地给他指出了那个人曾经在哪个地方留下过齿痕。
于是徐沉云也伸手过去,碰到那块柔嫩的肌肤,紧接着碰到她温热的指尖。
声音泛哑,问道:“这里吗?”
唐姣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却并没有立刻挪开,而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