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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将徐沉云从沉沦中拉出来,势必要进入他的神识深处,唐姣跟随你多年,习得操纵神识的办法,拿着这柄匕首,不至于迷失方向。”他说道,“阴火就藏在徐沉云的神识中,只要找到它,将匕首刺入它的身体,我沁在刃口上的心头血就会起作用。”

萧琅说:“倘若此法确实可行,那么徐真君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在阴火的侵袭中活下来的修士,这对于整个修真界对抗阴火都有意义前提是唐姣真的能做到。”

她望向唐姣,“高阶修士的防备心都很重,潜意识不愿意让他人触碰自己的记忆,尤其是像徐真君现在这个状态,他愿不愿意让你靠近还是个问题,我方才也在考虑这件事,若是我、谢真君或是珩真君,任何一个人做这件事,都比你成功率更高,然而我们的气息都太过锋利,一旦靠近,必定激起他的防备心,所以我需要向你确认一件事。”

“他完全信任你吗?”她问。

唐姣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萧琅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向珩清,“珩真君,你认为呢?”

珩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唐姣一眼。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抱着死志踏入浮屠之棺。

那时候,作为好友的谢南锦没有阻止他,反而帮他拦下了其他人。

或许修真界的所有修士,无一例外,都是极端固执的疯狂之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对不会改变,百年之前珩清如此,百年之后唐姣如此,两种场景隐隐重叠在一起。

珩清最终只是说:“如果这就是你所期望的。”

唐姣微微动容,半晌,忽然说道:“真君,我有一事相求。”

珩清问:“什么事?”

“如果我成功了。”唐姣一字一顿地说道,脸上带着点笑意,“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以很任性地收回前言,在真君面前出尔反尔,拜真君为师吗?希望你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