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很奇怪。
唐姣以前从来没有担心过徐沉云。
现在她担心徐沉云担心到甚至觉得他是一碰就碎的程度了。
这大概也是另一种极端吧?唐姣想,指腹触碰玉牌上的“紫照”二字,沿每个笔画描摹,那上面残留的一点属于徐沉云的神识被轻轻牵动,绕着她的指尖安抚似的贴住,这点程度是不至于将徐沉云从修炼的玄妙状态中吵醒过来的,唐姣了解神识,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敢这么做,她用指尖挠了挠神识的“下巴”,神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你没有这么容易就输给它,对吧?”唐姣小声地对它说道,神识不能回答她的问题,也听不明白,不过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用尾巴拍拍她,她笑,“我相信你。”
她将手指送回去,小小的神识就慢吞吞地爬回玉牌上,蜷成一团,不动了。
心情好了一点,唐姣转过目光,再次沉痛地望向眼前的一堆没能收拾好的东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白清闲给她的符箓。
倒是可以用神识去感知,不过她总是要收拾这些东西的,就不想投机取巧。
正想到这里,唐姣忽然感觉到了法决运转的气息。
她顺着那股气息从东西堆里捣腾出了一枚符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熟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了起来,张扬且漫不经心:“老板,老板,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唐姣捡起符箓:“能听到。好巧,我正打算联系你。”
对面的人感叹道:“看来我们心有灵犀。”
白清闲油嘴滑舌的,让唐姣终于明白了珩清听自己说话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