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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姣不回答她,唇边仍噙着揶揄的笑意,手里捏了捏银月兔的耳朵。

李少音托着脸颊,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眉心点着一颗朱砂痣,如同佛陀之血,不知道你能不能拒绝,反正我是无法拒绝,挪不开视线。”

她说:“从那个雨天开始,满打满算,我整整追了他一百年。”

李少音连佛门都没能进去,每天算着时间蹲点,一开始对方出门布道,看到她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向他招手,他还有点惊讶,到了后来就习惯了,也没有问李少音是怎么知道他的行程,总之,李少音来找他,他就同她说两句,左右不离佛法,从来不谈红尘。

和其他佛门子弟不同。

其他人的心是一汪平静的湖,而他的心是一汪没有生机的死水。

佛修平等地善待万物,热爱万物,而他却是对佛法以外的东西不感兴趣,那种冷眼旁观的感觉,如同经历过生死之后看淡了人生,他说,万物自有秩序,唯有顺其自然。

这时候李少音就要说了:“那禅师当初向我递了一把伞,也是命中注定吗?”

对方闻言,睁开眼睛,望向躺得歪歪斜斜,不成章法的红衣女修。她衣襟稍散,露出一片洁白的皮肤,锁骨似湾,妍姿巧笑,抬起微挑的眼尾望着他,此情此景,连佛陀都要敛眉,然而他却不为所动,手中念珠又缓缓转了一圈,说道:“亦是命中注定。”

李少音翻身支起身子,问:“没有别的原因?”

对方如此答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