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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

唐姣先开口了:“我从来没想过要退出。”

她和其他三个人不一样,她没有那种必须死死守着的天赋。

从决定赴这场大会之日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顶着众人的目光,她说:“丹修是为了辅佐而存在的,只有丹修是每一个队伍或不可缺的角色,其他修士会将信任全部托付在丹修身上,毫不犹豫地吃下我们所炼制的丹药,作为丹修,我们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些丹药的效果,我认为这是有意义的事。”

“说得好。”珩清说,“不过你今天不需要试药,所以你可以保持沉默。”

唐姣:好吧。反正这三枚丹药里没有哪一枚是她的。

珩清又转向其他三个人,“你们的回答是?”

梁穆声音低哑,说:“我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从不退缩。”

楼芊芊浅笑道:“那就劳烦珩真君了。”

颜隙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珩清听到他们的回答,算是满意地颔首,说道:“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是用以记录药效的,在我说出‘开始’的时候,你们三人就同时吃下自己炼制的那一枚丹药,并且将自己的感受如实记录在纸上。唐姣,你来记录时间,包括丹药是何时开始生效的、是何时开始衰退的、何时彻底结束的,都要完完整整地记录在纸上。你们可都听懂了?”

四人齐声称是。

唐姣去取了笔纸,把桌案上的那枚沙漏扒拉过来,然后伏案等待。

颜隙、梁穆、楼芊芊将丹药牵引过来,置于指腹之间。

“每个人对丹药的感受都略有不同,所以不论你们感觉到了什么,都要记录下来,如果药效使得你们无法记录,那就说出来告诉唐姣;如果无法开口,就记在心里,等药效过去之后再写下,记住,必须要保证正确。”珩清说道,“你们眼前的丹药都是自己亲手炼制的,尽管它们的药效还不可知,不过,这份熟悉应该驱散你们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