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正是因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才不必害怕。
来参加丹修大会的丹修们是从各个门派赶来的,届时整个药王谷都被盯着,他们的名誉已经在晁枉景那件事上损失了许多,此时亟待挽回,这令牌也足以表现出他们的诚意,至于珩清,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想见一见自己,还是药王谷假借他的名义提出邀请。
想明白之后,唐姣感觉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她好奇地问道:“师兄知道珩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加入刑狱司不久,还没有见过他。”徐沉云说道,“以前我也不是没有用过他所炼制的丹药,只是他不怎么离开洞府,一直独来独往,即使出售丹药,也是让药王谷代为出售,所以我并未与他正面交谈过。不过,我可以同你讲讲有关他的一些传闻。”
唐姣作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他不喜欢与人相处,对大多事物不感兴趣。”他说,“你的一个师姐曾经尝试着接触珩清,结果对方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顾着炼丹,他将炼丹一事作为毕生所求,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也就只有丹药。我想,他大概是想知道春山白鹤鼎为何选中你。”
春山白鹤鼎啊。
唐姣轻轻敲了敲悬在它丹田上的小鼎。
你实在是太受人欢迎。她说。
炉鼎往她真气上蹭了蹭,发出清鸣,似乎是在应和她。
唐姣说:“那我就赴这场邀约,让珩真君见一见我到底如何好了。”
“你一定会在丹修大会上大放异彩的。”徐沉云为她掖了一下衣袍,见夜色深沉,风声紧凑,便说道,“时间有些晚了,你劳累了一天,回到寝居之后早些睡下吧。”
两人乘着白泽出去兜了一圈,又回到寝居。
进门前,唐姣将衣袍解下来递给徐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