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玉嗓子哑得很,平时散漫不正经的样子褪去,显得她凌冽而又冷漠,“我不想听见你为自己的无能医术找借口。”
“你”于缘想反驳,最后看了眼几宿几宿熬大夜的许良玉还是摇了摇头,“我先去联系医生。”
还没走进病房,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许良玉接起电话,从病房门的门上窗口望进去,病床上的任悯禾就这么乖乖躺在那里,看着像是单纯的睡着了一样。
“不接。”许良玉冷淡地回复着电话里的人,“随便,罢我职吧”
“这不是你的错,你何必呢”
“哪次都不是我的错。”许良玉喉咙艰涩地滚了滚,压着声音恨恨道:“怎么平时就没事,偏偏我带着出任务就有事了?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你的错?”
李贵不说话了,许良玉没给李贵琢磨话头的机会,利索的挂了电话,顺手把手机关机放进口袋里,缓了几口气,推门进了病房。
“你有什么不愿意醒的。”
许良玉坐在病床上,把任悯禾身上的薄被子往下掖了掖,手指碰见旁边冰凉的口腕,抓起来摸了摸。
没有反应。
“现在倒是没劲了”
许良玉无趣地抓着口腕揉揉捏捏,视线却一直定在任悯禾脸上,不放过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可惜没有如许良玉所愿,那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她又不甘心似的抓起另外一条口腕,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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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领域的医生是从北城请过来的普通oga,她检查完任悯禾后,根据许良玉叙述的场景,给出的结论和于缘稍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