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外,江边小树林。
风挽月看着地上堆满的漂亮珍宝,非常满意今夜的行动。
她问:“没把那些大人的家底掏空吧?”
一众侍卫回道:“就选了贵重漂亮的拿。”
毕竟,他们的那位殿下,从前就喜欢花枝招展、漂亮的物件。
“嗯嗯!”风挽月赞许道:“干得不错。”
大部队打道回驻地。
等朝臣们议事完毕,焦头烂额地回家,就惊闻府中失窃,收藏多年、逃亡都没舍得落下的珍宝被盗贼取走了……
风挽月耳朵热了三天。
探子来报,小皇帝那夜受到惊吓之后,每日啼哭,尤其是夜里,哭得格外厉害,哭晕了数次。
卫江对岸,硝烟遍地。
那夜,萧玦带人烧毁了叛军三个大营,毁了叛军积攒几年的硝石、船只、兵器,活捉数位叛军将领。
听说,惠安帝气血逆行,晕了好几日。
天气渐暖一些后,萧晟带兵渡江支援萧玦,风挽月也带上青枝和他们路上救下的无家可归的女子,渡江去清理战场。
二月初,春雪未歇。
经历过大战的土地,被腐烂味和烧焦味笼罩着,放眼看去,硝烟弥漫。
烧了一半的旌旗,在寒风中摇曳……
萎靡的乌鸦,抖着翅膀在地上啄腐尸……
瘦得皮包骨的野狗,耷拉着尾巴捡食,被乌鸦啄得凄厉惨叫……
风挽月捏紧用帕子制作的“口罩”,戴着野猪皮缝制的套,心情沉重。
躺在这里的士兵,全都是大越人。
明明是同胞,有朝一日却兵刃相见,拼个你死我活,只为他人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