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野渐渐地变作一片鲜红!
婴儿的啼哭声在她怀中响起。
白鱼鱼猛然回神,定睛一看,女儿额头上竟有一点鲜血,她心慌意乱地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她颤抖着将手掌翻转。
渗血的是她的手心!
脚步声响起,像从幽冥中而来,越来越近。
白鱼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怀里的女儿哇哇大哭,玄煜疾步走来,将女儿抱进怀里,一面哄着,一面瞧她,见她脸色难看,皱起眉头。
“可是哪里不舒服?”
白鱼鱼摇了摇头,看一眼女儿的眉心,没有血,看一眼自己的手心,也没有血,一切都是幻象,可她心里不安的情绪却如野草般肆意疯长,将她的心塞得满满的。
想了又想,白鱼鱼抓住玄煜的手腕,“那一仗……可不可以不打?”
玄煜微微皱眉,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小榻坐下。
“那些事你不必忧心,你只管像从前一样。”
“可是……”
白鱼鱼仍旧心中不安。
“不必太久,咱们的永福满周岁,北海国便将是大雍的国土!”
“永福还小,担不起杀戮。”白鱼鱼急忙说。
玄煜沉默了。
白鱼鱼继续说:“你可还记得泰山封禅那一回起义的百姓?大雍朝的百姓憎恨你,北海国的百姓亦如此,你要以强权压制一切么?你如今已是天下共主,你的野心也该适可而止。”
说出这番话,白鱼鱼心里少了几分憋闷。
此刻——
她是母亲,所以为女儿着想。
她是妻子,所以为丈夫着想。
她是皇后,所以为百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