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开了飞行模式,这就…”

“不。”

这是夏油杰第二次反驳你以为的理由。

他很少那么做,平辈间连续两句否认并不是正常频率。

少年像是要把你一切疏离的理由慢条斯理地一个个否决踩碎,驱赶着你靠近那个、在你概念中最荒唐不可思议的极端。

没有上层任务,没有师长叮嘱,没有一切外界驱使的条件。

只是夏油杰想罢了。

“因为想和你一起看海。”

因为不想再看你受伤。

以人之身吞噬、禁锢、操纵咒灵的黑发丸子头大男孩语调款款,绛紫色的眼眸清润明亮。

他面上胸有成竹,实际上藏于背后的手指交错纠缠,时常修剪的圆润指甲于指腹留下半个月牙状的微红痕迹。

青春期的大男孩纵使再怎么年少早熟,身经百战,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还是会忍不住地紧张。

明明步步紧逼的是夏油杰,紧张到掰手指的却也还是咒灵操使。

他以自己看来漏洞百出的发紧嗓音,沙哑地、一字一句地吐露发自内心的渴望与真言。

虽然他是与另外两人一起逃课乘着咒灵来到这里,提前守株待兔等着你。

虽然现在悟在把他们看来简单的咒灵扔给自己,冲向半空时发现的冰淇淋车,现在大概也到了回来的时间。

虽然硝子正在距离百米处的地方抽烟解闷,无论从哪个方面严格来讲也不是他一人来找你…

但是,此时此刻。

潮湿且混合着沙砾的海风中,澄澈蔚蓝的海浪前,二零零五年盛夏辉煌的一角、未来被你毫不犹豫弃之身后的陈旧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