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桃:“……”

完蛋了,今晚唯一能治得住郁渊的东西没了。

她十分复杂地看着人,怎么说话是三岁小孩儿,做的事一点不似孩童。

也许是他低估了三岁孩童的破坏力,她差点忘了,小孩子才是最不讲道理,和最会哭闹着用自己的方式达到目的的。

郁渊将碎裂的注射器随手一扔,又期身而来,用那婆娑泪眼继续央求:“要老婆……”

后背下的衣物硌得她生疼,她想刚伸手将衣物取出,还没有扯出来,郁渊便直接附了上来。

眼眶中仍旧是泪水漫溢,但那泪眸已然变至血红。

少年喉咙缓慢滑动,低哑轻唤:“老婆……”

“老婆好不好……”

“想要老婆……”

“求求老婆……”

尤桃被他一声又一声的祈求拨弄得心间一阵酥痒。

上一世她和郁渊有过无数次的相融,他们十分契合,接纳彼此,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但重生后的她带着太多的顾虑,也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将郁渊摒除在外。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她都没能如己所愿,无论她挣扎,抑或沉沦,最后都会被他轻易地掌控,让他得偿所愿。

尤桃想,也许不是她的定力不行,也不是郁渊太过强势,或许只是因为,她无论重生多少世,好像都会倾慕于这个少年。

他或暴戾,或宽柔,或让人心生怜悯,或让人惧意满腔,但只是因为他是郁渊,她就甘愿被其左右。

少年红极的眼眶不停地滚落着热泪,一滴接一滴地砸在了她的颈间,脸颊。

带着高热,灼烫着她的肌肤。

郁渊仍在恳求,以期得到她的应允:“老婆……”

他的少年现在需要她,她好像也并无不愿。

尤桃仰躺着,捧着他发烫的脸颊,忽地笑了:“你是水做的吗?只有女孩子才会流这么多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