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接过来看了片刻,无奈说道:“你这礼送的真煞风景。”
“煞风景总比要人命的好。”即墨允叹了口气,“四郎早做准备。”
夏翊清颔首:“暂时保密,该盯哪些地方你清楚,莫要漏了。”
即墨允:“我明白,四郎可有打算?”
夏翊清摸着手腕上那冰凉的铁手环,平静说道:“坐等。”
即墨允眉梢微挑,眼前这少年人已褪去青涩和懵懂,已有能力和魄力自己做决断了,他没再多说,只道了声“保重”便起身离开了寝殿。
白影飞过,夏翊清抬首,见方才即墨允靠过的桌上多了一盏崭新的琉璃灯。夏翊清嘴角挂上笑意,走到桌前拿起那琉璃灯仔细端详片刻。琉璃灯共有六面,灯架为玉,六方灯面皆为掐丝制琉璃福寿延年图案,定是从小叔那里抢来的。
这些年即墨允都会给夏翊清备生辰贺礼,夏翊清总想还礼,即墨允却道不知自己生辰,且从不收礼,夏翊清试过几次,后来便放弃了。即墨允待他的好,不是几份礼物就能还清的,他们之间的情谊也早已无需以礼物为证。
夏翊清拿着那琉璃灯小心走到桌案前,轻轻安放好后,便开始处理积压的奏疏。
许琛已将北疆驻军训练得初有成果,轻骑、重骑、步兵、火器营以及随军锻造师都在逐渐形成规模。同时依据草原特色,在医部大本营邕城设立军医堂作为后勤之一,军医堂的郎中全数由军中拨饷奉养,平常可以收治帮助其他百姓,但战时要随军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