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清又轻轻拢了一下公服的大袖,道:“儿确实有些累了。”
天家起身走到夏翊清身边,很难得地拉住他的手,却不由得蹙眉道:“这刚十月中,你手怎的就这般凉了?”天家立刻转顾陈福,让他去取来手炉。
夏翊清愣神几瞬,少顷,缩回手,垂首请罪:“儿让父亲烦心了。”
“把身体养好最重要。”天家将陈福奉来的手炉放在夏翊清手中,难得温柔地说,“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告假,身子要紧,快回去休息。一会儿我让太医再去给你看看。”
夏翊清行礼离开。
天家坐回到椅子上,偏头从窗中看去,夏翊清已经穿上了厚重的氅衣,被身边的内侍扶着往宫外走去,背影看起来单薄虚弱。
天家叹了口气,转过头来,问道:“他醒来之后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即墨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回话:“是,一直如此。”
“他在府里都干什么?”
“看医书。”即墨允回答得十分简单。
“还有呢?平常跟谁交往?”
“醒来之后平宁侯探过两次,穆飏和袁徵一起探过一次,往后宫去了一次。”即墨允道,“大部分时间就单独在寝室里,或是在他府中那个药园,不让人伺候,有时连饭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