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箐说:“我的毒是他解的,他一直跟泽兰学医术,对自己的身世也很了解,自然也知道身体里的毒是怎么来的,所以言清的事我也没有瞒他。”
定远公:“他既知道了自己生母被杀的真相,还要那般对着他的生父,也是难为他了。难怪他中毒之后都不肯在宫中休养,他这次中毒,该不会也是……?”
许箐摇头:“这次确实是淑妃所为。”
之后许箐又将淑妃与西楚之事粗略讲述一番,直到敲过更漏方才离开公府。
九月二十二,尚书内省传出旨意:
魏苒勾结前朝外族,戕害皇嗣,陷害妃嫔,惑乱宫闱,着褫夺封号,赐死。
魏苒的证词交与刑部,做为魏拓案的佐证。与此同时,刑部派往江宁府的官员在晚屏山观音庙加盖的小耳房中找到一枚魏拓发妻亲手制作的纽襻,至此,江宁府一案也算是有了物证,加之赤霄院已审出魏拓家中仆役的口供,魏拓雇人刺杀朝廷官员、皇家亲族和亲王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不久后,两府诏书自中书传出。
魏拓罢去一切官职差遣,枭首示众。
魏氏三族以内全部赐死,六族流千里,九族为奴,永不赎籍。
这一日散朝后,天家特意将夏翊清召至勤政殿。免了夏翊清的请安行礼,赐座之后还特意让陈福奉上茶点:“朕记得你小时候爱吃绿茶酥,今儿正好膳房送了些来。”
“谢主上。”夏翊清却并未去动那糕点,“主上恕罪,臣最近胃口欠佳,太医说让臣要少吃些糕点果子。”
“怎么回事?”天家关切问道,“看你一直恹恹的,是还没恢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