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奴婢去信使司的路上跌了一跤,要寄出去的信和雨伞都掉入河里被冲走了。”

宋昭容来了兴致,挂着笑又问:“这么说,你那十两银子也掉水里被冲走了?”

月季暗暗咬牙,点了头。

她寄出去的信,包括其他宫女向外寄的信件及包裹都是要经过宋昭容检查的,怕克扣月例的事情会让她们以这样的方式给传出去,所以她寄出去的包裹,里面的信件写了什么内容,物件又都是些什么,宋昭容是一清二楚的。

“唉,这可真是可惜了。”

宋昭容叹着可惜,面上却是落井下石的笑意。

“宫中各条河流,虽多有分叉口,但最终都是要流向宫外的,今儿这雨下的如此之大,那河水定是异常湍急,你那包裹这会儿子恐怕早都已经被冲到宫外,找不回来了。”

这一把盐洒的,的确到位,月季心里勉强才抚平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这也只能怪你自己太不小心,没这银子抓药,你那母亲的身体是不是不大能好的了了?也都是你母亲福薄,这都是命,你也别太执着。”

她说的倒是轻松,月季心里却是在滴血。

她一句别太执着就想叫人平息怨恨?

若不是她宋昭容这些年克扣她的月例银子,她阿娘的病早都已经治好了!

“月季啊,明年你就到年纪了吧,你想出宫吗?不过依我看呢,左右你母亲的病也治不好了,你出了宫也是无亲无故的,不如留在宫里,起码吃穿不用愁,每个月还有能领月例。你二等宫女的身份,平日里也不需要做多重的活儿,不是比在外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