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了,比沸腾的水还开。
“好啊。”陆月白一口答应了。
温如瑾愣了。显然,她本以为要继续磨口水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成了一致。
“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次换她问了。
陆月白想了想。
“我可以用厨房吗?”
“可以,可以。”温如瑾连连点头。
“那就没事了。”陆月白冲前方繁忙的路面嫣然一笑。她知道大老板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这不重要。
如果换成别人,天天和大老板住一起怕会得焦虑症。
但对于陆月白来说,住在名悦国际,且合住人是绝世小可爱,此生复何求!那不是大老板,那是一个贴心有礼貌只是有轻微社恐的好朋友!
“如果你搬家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陆月白想了想那一米五八体重四十五公斤的小身板,哑然失笑。让亲爱的温博帮忙干体力活,怕是会要了她的命,东西没搬几件就要到地上低血糖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私人健康数据——因为温如瑾把这些贴在了房间角落的体脂秤旁。她发誓自己只是经过时没忍住,瞥了一眼。
“不用,我没多少东西。”
这是实话。陆月白早就习惯了极简主义的生活方式,省钱省精力,确实没多少行李。
“那我先把合同拟好,你看过后没问题,就可以搬进来了。”
“嗯。”陆月白喜欢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本来还有点心虚的成分在,经温如瑾这么一说,轻松了不少。
“会有一些合租要求,不过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取消掉。”
“当然要有要求,我知道的,也会遵守的。”
“嗯……”然后便没音了。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陆月白在确保行车安全的同时,向后瞥了一眼,不过并没有瞥出什么。不苟言笑的温博这又是在思考什么呢?
算了,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陆月白这才发现,阳光是有多么明媚。
长风世界中心的大玻璃窗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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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引人误解的家庭辅导,只有绝对平等的互利互惠。
温如瑾正襟危坐,怀中抱着一个文件夹。虽然这是在自己家里面,但她还坚持穿着衬衫长裤。
很难说她们是朋友关系还是律师客户关系。
陆月白恍惚有种要签遗体捐献的既视感。
“你看一下这个。”温如瑾从文件夹抽出了一沓纸。
陆月白接过,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