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言有了,她亦是对三皇子有情,莘国公便自以为危静颜和他的立场是一样的,让她来也是为了说服固执不肯让步的危俞培。
危静颜岂会如他所愿,她早有了自己的成算,便说:“我与三皇子并无关系,我父亲不同意,孙女很认同。”
“砰”,拐杖重重地击打在地面,莘国公已是怒了,这父女俩显然早有商量,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他厉声道:“反了,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我还没死,国公府我还做得了主。”
危俞培也是头疼,他站出来说道:“爹,有我在,府里不需要什么联姻,什么站队,牺牲儿女亲事为府里谋前程,不是损了我危家男儿的名声吗?爹你当年威震军中的气概呢?”
“你给我闭嘴,你还好意思提起?”莘国公顺手将桌上的茶盏扔了出去,茶盏砸到危俞培的肩膀,茶水浸湿了他左边肩膀。
莘国公脾气未消,拍着桌子,骂危俞培道:“你年轻时净做些混账事,为了个平民女子差点连家都不要了,你跟老子谈名声?你要知道什么是名声,你能做出那等事来?你当年要听老子的,娶个门当户对的,你到如今的位置何须花费那么多年?”
国公府唯一能撑起门楣的人,当年差点弃家而走,莘国公至今耿耿于怀,现如今府中人才凋敝,除危俞培外尚无可堪大用之人,富贵权势如何延续,自是需要另谋他路。
危俞培说不出话来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还夹杂着痛苦和后悔,又因危静颜在场,不想伤了她的心,他和莘国公争辩道:“这有何不好,真有本事的,少了外力相助,也有扬名的一天,我可以,府里其他人也可以,何须攀龙附凤,去冒那份危险。”
捷径是伴随着风险的,搅和进夺嫡中,就搅和进了腥风血雨之中,将来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莘国公恨铁不成钢,又重重地敲着拐杖,“谁可以?旁□□些废物,你那扶不上墙的弟弟,还是习武天赋远不及你的你儿子和你侄子们?你自己说,你之后,谁能来接过你的担子?你不小了,别再感情用事,坏了国公府前途。”
莘国公执意要坚持危静颜和三皇子的亲事,危俞培被说得哑口无言,难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