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是魏太太幼时的手帕交,我陪着她们坐在客厅里,听她们闲谈童年往事,还有陈夫人这段时间的艰辛难处
这位陈夫人才是真正水做的女子,二十几分钟了,眼泪还没有哭干
相比之下,她丈夫陈先生毫无形象的窝在沙发上,垂着头像睡着了一样,没什么反应
听着陈夫人的哭诉,魏太太不时掩嘴表示震惊,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门了,不敢相信逃入租界的难民活的那般艰辛
陈夫人捻起帕子又擦了擦眼角的泪
“香琼,我真是不好意思来找你。但实在是没办法了,如今外面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米,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找你”
魏太太拍拍陈夫人的肩膀,叹了口气
“我们姐妹间就不要说这些了,你们就先安心住我这里吧,等这仗打完了再说,应该也快了”
“房间在哪里?”
高大的男人好似刚睡醒,站起来时身子不稳的晃一下,一股捂了一段时间的酒臭味隐隐传来
魏太太愣了一下,瞟了一眼一楼东边的房间,那里是她给陈夫人一家留的房间
“那那边”
陈夫人身上的衣裙虽然洗的发旧但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而她的先生则胡子拉碴,衣衫也皱皱巴巴
男人连谢谢也没有说,随意摆了摆手谢绝刘妈的帮忙,抗起脚边看着不轻的一袋行李大踏步进了东边的房间
陈夫人脸涨的通红,尴尬的眼泪也不流了
“他…他就这样性格,大大咧咧的,香琼你千万别介意”
魏太太安慰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