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得罪你了?”柏言诚合上车门,瞧坐最边边的她,“你看我喝酒了,都没法送你。”
云岁声声严谨:“二哥久惯牢成,哪会得罪人。”
“不就是没让你亲到。”他说,“现在人在这儿,你想干嘛,都由你好不好。”
他和他们的言辞间无一不是掌权者的命令,惟独这里问,好不好。
却不是平视的姿态,更像对待自己颇感兴趣的宠物,给你个罐头,好不好。
云岁不指望他真能意识到哪句话的轻佻,翻墨似的夜,两边窗匀速闪过霓虹灯,照在他那张招桃花的脸上,冷峻的浓颜系五官,眼睛分外温情,看得人心神扰乱,稀里糊涂想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还能咋样。
云岁问:“你刚刚和那个女孩说了什么?”
“想知道?”
“不是很想。”
“那不说了。”
“……好吧。”她反倒来求他,服软,“我想知道。”
他得寸进尺,气定神闲,“那也不说。”
“……”
这回没忍住,她手边的外套直接砸他怀里。
人没跟他太久,醋倒是吃了不少。
这一砸反而把他的兴致砸上来了,“我说,不好意思,我家姑娘跟我闹脾气呢,请你多担待点。”
和人家女孩无冤无仇的,让她白白尴尬,总归要跟人家道声歉。
所谓凑近,说悄悄话都是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