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やかましい)”
或许是心跳太快的原因,他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模模糊糊又断断续续的。
承太郎一向是行动力大于语言的人。
“我来不就好了吗。”
和承太郎霸道的神色不同,他的动作其实非常温柔,昭和男人的柔情大概全用在了这一刻,三河感受到了他的热度,还有他扫在她脸颊上的呼吸。
带着一点陌生的味道——像是炸起的小火星,燃尽却未冷却的烟卷,阳光下的清洌雪松,日式被炉旁又暖又松软的薄毯。
三河觉得有点痒,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摩挲着按住了脖子。
这混蛋,安抚人的样子像是抓小猫。
温度有些升高,承太郎仿佛褪去了棱角,变得温热柔软了起来,他像是昭和杂货铺贩卖的早古味零食,是大多数人早已忘记的烟火气息和童年味道。
这种体验有点像做梦,三河的腹部有一瞬间酸软又飘忽的感觉,大概是多巴胺、内啡肽和pea上升的激素作用——和吉良吉影给她的感觉相似,又不完全相同。
人的情绪总是受控于体内激素的,和普通动物没什么两样。
三河甚至这样分心想了一句。
——大概是惩罚三河的分神,承太郎用一种海洋拥抱海豚的姿态环抱着三河,霸道的有点过分。
“……你需要帮助吗?”
他突然开了口。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是真实的。你可以依靠我。”
“就像,船舶和灯塔……”
他喘了口气。
“……如果你愿意,我想成为你的灯塔。”
昭和男人的耳朵已经一片通红,这可能是他十八年说过的,最冲动、最煽情、最不可置信的话。
就连他自己的表情都停顿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