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攸宁处理了血迹和箭，用尽力气扶着胤礽往那处光亮走去。

“胤礽，你听我说，前面就是农舍，到了那里我们就能借宿，也可以找到药，你就有救了。”

胤礽只能凭借最后的意识跟着攸宁，不让她拖的太累。

他想他肯定是要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攸宁 就能自由，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死了的话皇阿玛估计也能放下对他的防备，再找一个更好的太子。

死了的话他就不需要伪装，成为他自己。

胤礽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只听到攸宁叫了他的小名。

“保成……”

这个名字很少人叫他，别人只会叫他太子殿下，他从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皇阿玛也很久没叫过他这个名字了。

只有小时候的攸宁这么叫过他。

保成，姐姐以后护着你，别哭了。

保成，姐姐不会离开你的。

保成……

“保成……”

耳边再次响起这个声音，胤礽意识开始清晰，背后的痛传来，他意识更加的清晰了。

“你醒了？我煮了粥，你趁热喝一点。”

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

“叶姑娘，你相公看着可不像是个小老百姓啊，长得真是好看。”

然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胤礽也跟着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