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线又细又软,可听上去十分坚定:“笨笨,我了解安朝哥哥,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好。”王步宇这回切切实实地明白了什么叫心灰意冷,“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了。”
他对秦楚的背影,大声告别道:
“再见。”
安朝瞥向秦楚的侧脸,她抿着唇,睫毛垂下遮住眼睑。
她没有挽留王步宇。
她没有抛弃他。
秦楚挑了个靠近最北方的楼梯间,这处少有人走动。
她把花束塞进安朝手里,从包中掏出一张湿巾,安朝看出她的意图,抱着花安安分分地坐在了台阶上。
“嘶。”
安朝故意叫了一声。
消毒流血的地方,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多疼。
但是安朝不想让尴尬的气氛持续下去,他需要一个道歉的契机,把话说开。
那些话的初衷本是自尊心作祟,他不想让秦楚看到自己丑陋的伤疤。
谁知竟然出口伤人,词不达意。
安朝有些痛恨起自己这张破嘴来。
作为不折不扣的理科生,数学带给他的一向是荣光。
比如此刻会议室门前正高挂着的那条红色横幅:【热烈庆祝……安朝以及……同学荣获大学生数学建模比赛国家一等奖】
然而数学没有途径教安朝如何把话说得好听,反倒是沉浸在公式中,还让安朝丧失了一些组织语言的能力。
愈发笨嘴笨舌。
“疼吗?”秦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