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哥哥。”

“我在。”

秦楚说。

窗外有闪电划过天际，轰隆隆的雷声随之降落于耳畔。

幸好在打雷之前，安朝便清晰地听见了秦楚说的每一个字。

借着闪电的微光，他看清了秦楚的脸。

和梦中如出一辙。

——无论是那句“安朝哥哥”，还是她的眉眼弯弯。

安朝不再苦苦支撑，他半倚在秦楚身上。

很重吧。

她吃力得呼吸都重了许多。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一步步恢复常态，胳膊和腿的力气几乎全回来了。

可安朝不想松开秦楚。

他想要她一直撑着他，直到度过漫天无光的暗淡。

即便安朝的这个念头十分强烈，但秦楚的身躯毕竟太过弱小，哪能撑得住安朝这种高个子。

她轻轻唤了一声“安朝哥哥”，安朝便如大梦初醒，迅速减少了倾斜的角度，摆正身子。

秦楚没有把手臂抽离。

安朝也没有提醒她。

这会儿，她的体温比他高上一两度，温热舒适。

雨声掩盖住两人的呼吸吐气，却增添了几分缠绵之意。

两人的姿势哪里是治病。

分明是在约会才对。

“你碰一下我的脸。”安朝蓦然开口。

秦楚怀疑自己听错了似的，从鼻子里呼出一个音节：“嗯？”

普普通通的一个字，可安朝被这酥软得如猫爪一般的声调，挠得喉间一痒。

“你用手，碰一下我的脸。”

他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