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后知后觉，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将他当成试验品。

她只是想对他好，再好一点，再好一点点。

很好很好。

为什么呢？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她。

摘下卫衣帽子，露出脑袋后面那一串小小的实验编号。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她没有选择他？

他不懂。

他拉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闭上眼……一瞬，无数实验画面从他脑中闪过，也在她的眼前闪过，更像是记忆回放。

那是关于他所有的，从小到大被当成试验品，一次又一次不停痛苦实验的记忆。

这么多年，他都早已经习惯了。

许久许久……

他才松开了手。

歪着头问她，“姐姐这么聪明，应该是从第一次去找我，就发现了吧？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选择他？

明明他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他曾经猜测，曾经以为，她对他的好，那么耐心，那么温柔呵护，一路对他那么好，包括到了城中心……

他一直以为，他和烦人精的存在，其实是一样的。

可其实，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烦人精被推进了实验室，绑着，被他盯着，每日进行各种非人的痛苦实验，各种尖叫，怒骂。

而他拿着每天她送给他的不同糖果，五颜六色的糖，似乎每次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

自从那杯酒过后，他早就已经不怕苦了。

只是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嗜糖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