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槿说话了。
“扶绾,你还想知道我最不喜的事吗?”他把玩着茶杯,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漫不经心的,语气也还算平和。
与以往没太大区别。
可扶绾却莫名的觉得不对劲,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爷,爷若说,奴婢便洗耳恭听。”
弘槿低笑一声,这笑声仿佛是十二月出了太阳的天,那么有阳光,却依旧冰冷无比。
扶绾惊愕呆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爷为何会这般笑时,他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就是你所行的事啊。”
她心慌地琢磨这句话,很快明白,他是知道了,扶绾脸色刷地白了,“爷,奴婢没有——”
弘槿瞥了她一眼,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福晋。”
扶绾张着要辩解的嘴,眼泪骤然落下,他第一次对她如此冰冷,慌乱环绕心头,她嘴唇颤动:“原来你都知道。”
“那你今日又为何带我来这。”似是想到什么,她眼睛突然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杀奴婢?”
弘槿否定:“不。”
扶绾眼睛生出希望,却听他说:“你是爷带出来的,不能没了。”
她眼中的光一下熄灭,这一刻,她还没意识到什么。
遽然间,她感觉身体有些发软,整个人无力支撑,身体向一旁倒去,弘槿漠然看着。
砰!
她摔倒在地上,身上传来一阵疼痛感,她想要起来,却浑身发软,她心中惊恐,想要说话,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
江友胜从屋里出来了,他拿了个沐浴的木桶放在院中,里面大概有二十几条不同种类的蛇,江友胜反复倒了几桶水进去。